Holy Abortion

Gonna to die tomorrow.

BBBA)《Glam Memories》

接上篇新年贺文
为追逐音乐梦想而来到伦敦的BBx天涯歌女风流艺人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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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nard Butler从酒精的眩晕中挣脱时已经是1970年的第二天,六摄氏度的凝固空气从玻璃缝隙中向屋内缓缓涌动。Bernard推开窗子,指节却触碰到泥土里腐烂的冰渣,然后他抬头,发现云层支离,雪在二十四小时之前融化。

 
雪总是久违的,就像男孩儿们没走上过泰晤士河的河面。Bernard想起上次走在雪里还是在16岁的伦敦东北部,未交合的雪层如薄冰般开裂,留下少年的污秽和亵渎。离家二百零五米外的唱片店用留声机播放披头士乐队的新唱片,在那个年代,人们往往把它们与生活冗杂,后来Bernard听到披头士就会想起五年前的雪。 


与灰白色的云层重叠,距离教堂尖顶三百米处穿插着金发和睫毛的投影。Bernard在缠绕着脐带的头颅里寻找它们的归属,却孤独地发觉自己在两年前变得苍老,如同干燥石灰脱落的表皮般彼此疲惫而感伤,又如碎纸机里的胶片难以重组粘合。四十八小时零二十分钟前的记忆在红酒杯中溶解,这让Bernard不可抗拒地想起两岁半时被黑猫抢去的糖纸,它们浮夸地闪耀,却又在之后失落,最后如倾泻而下的黑暗般平淡。



晚上十点过五分,风吹散了云,却从别的地方带来了雾,那些液体倒映着街角酒吧散出的光,温和而光滑,在破碎的歌词中感受新兴的自由及变化着的明朗。Bernard从吉他旁的沙发上捡起大衣,然后带上门点着了烟。 


“你们可同我年轻那会儿不一样了”,房东Betty太太放下手中的活,冲Bernard笑“伦敦在进步,不是吗?”而Barnard不说话,他向Betty太太眨了眨眼,紧接着把脚踏上楼梯的最后一阶。



十点半,只有night club凭借被羽毛遮盖的灯光填充街道的纹路。光足够耀眼,甚至比无名的星星更像水洼中的倒影。在苍白色的光晕之下,Bernard看到墙上的演唱者信息,暗淡地用陌生的字体排得散乱。门口的少年从年轻人手中拿去硬币,在他头顶的屋檐上有只花猫用长倒刺的舌头舔拭前腿的杂毛。 


披着鱼鳞状光斑的三流艺术家偏好在湿润的深夜给予伦敦更多华丽,他们在此呼吸残存的模糊的灿烂,就像堕落的绿松石,谁都不知道新时代的脉搏是否会在四年内变得衰弱和分散。 


Bernard跟随有着卷曲金发的姑娘走到填充着玻璃制品的墙角,反抗一切的光滑表面反射着镁光灯的颜色,让人沉沦并昏厥。 


Bernard Butler回味着喧闹的余韵,然后在银线编制的巨大口袋中,他记起了。变换着颜色的舞台承载线和下颚的阴影,旁边的落地窗中虚构的黑夜如同失明的白昼般攒动,每一颗粒子都转化为四边形的星河以弥补瞳孔的晦暗。

 
旋转楼梯下的艺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和红酒杯中溶解的记忆相仿的血红色孢子,像无声的时间,一滴露水在Bernard的心脏内壁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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