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y Abortion

Gonna to die tomorrow.

《Fall》

1996年,10月初的芝加哥来不及枯萎和凋零。
午后三点一刻的阳光穿透干枯的秋季,让苍白色墙壁承接逆光的阴影。白猫跳过锈迹斑斑的窗台,卧在黑发少年褶皱的毛线外套上。少年醒了。
Ginger坐在阳台那头看着他。
“你睡了两个小时。”Ginger微笑着开口,“猫都回来了。”
美国北部的晴天带着黄昏般的温暖和不清晰,在电流后的男演员笨拙地重复着约翰•列侬的改变,似乎时间还停留在70年代末。包裹着如光线尽头般的黯淡,这座城市在平和中呼吸晴朗。
巡演结束后有三个月的清闲,忘却诡吊和尖锐的旋律,安稳显得格外陌生。
茶几上的两杯清茶冒着热气,似是湿润了精神原野的深处。像一条滑进下水道的金鱼,又像英伦电影的色调般不真实,少年的沉寂被鸣笛声打破。
Zim起身,用手指把垂在额前的黑发挽到耳后。然后,他近乎深情地亲吻着金发少年的额头。“我梦见你死去了,意识到那是梦,但是却醒不过来。”深绿色的虹膜反射着金发的光斑。
“后来呢?”Ginger在Zim耳旁低声说,而Zim只是轻笑着。
未满27岁的Zim记起了飞机降落后的第一个夜晚。五个年轻人在摇摇欲坠的公寓大肆谈论过往,纵火和可卡因的溶解都让之后的三个小时混乱不堪。靠在沙发角上的Zim透过发丝看到年轻鼓手淡漠的目光,低于36摄氏度的空气让新吉他手幻想给予温暖。
没有尘雾遮挡的光均匀地撒在Ginger的侧脸,像老旧褪色的记忆,时光在瞬间成为液体。
年轻的灵魂亲吻彼此的嘴唇,如同狄俄尼索斯和他的情人,新鲜的血液流淌在常春藤的叶脉表层。Ginger为此沉醉,那些老去的梦境和莎乐美般的欲望在静脉底端沉淀,被喧哗搅碎的初秋重新拼合,隐含着绚丽和久别的悸动。
秋季干燥的空气涌动着。
最后一段温柔的缠绕止步于长而深刻的机械化车鸣。Zim脸上的慌乱在两秒内化为少年的眷恋。
Ginger干枯却修长的手指按上爱人的肩胛,黑发少年靠进温热的臂弯。
那是巡演后的第一个月,梧桐树的落叶碎在了被阳光烘暖的风中。

评论

热度(1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