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y Abortion

Gonna to die tomorrow.

《No One In This World》(Two)

杀人魔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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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蜷缩在好莱坞山上的酒吧角落里。酒水和烟雾混合,笼罩着脱衣舞娘红色的紧身衣,好像是把血浆放入水里稀释,独特的腥味在腐烂的水泥地上发酵。
女人穿着物欲的衣服,望着她们的挚爱。嘴唇要比血液更加耀眼。
女演员的亮片长裙遮掩着金发少年干枯的阴茎和胯部的尖锐突起。他们在晕厥中沉浮,整日的混乱与不快乐,对世界的放弃像泥浆使每一个人窒息。
每一个人都在欲望里被扼喉,对于血液的渴望把他们描绘成已死的木偶。他们在不起眼的皮质沙发里缠绕,哭泣,他们把可卡因吸入鼻腔。


Joey望着远处红色灯光下的男人,他看到廉价西装包裹的黑色心脏在女人的亲吻下跳动,丑陋并残有污垢的脸仿佛中世纪圣经上鲜艳的耶稣头像。黑发少年嗅到了精液和唇膏的味道。
这一晚,joey和男人拥吻,就像在破旧公寓顶层的尸体旁边,就像在死去的常青藤和堆积的枯枝下。他们是彼此孤立的大理石雕像,空灵并沉闷,死在水里隔绝一切喧嚣。
19岁的joey jordison把刀片埋入男人的胸腔,左胸深处传来超过二百分贝的沉寂,近乎病态的苍白脊椎刺穿皮肤。肮脏而蔓延的血液喷射到地上的破碎颅骨内部,当男人停止呼吸的时候,美国西部干燥的冷空气像暗潮涌动着。
Wednesday13把无用且丑陋的四肢撕裂,胃部残余凌晨的食糜像空洞的脓水从躯干涌出,熟悉并扭曲的脸使少年想起三十年前的过气默剧演员。他像一束在古烧瓶里融化的蓝色鸢尾,变异的鄂叶互相联结,和被迫流产的双头婴儿漂浮。
“我妈死前曾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Wednesday13把男人金色的犬齿放入广口瓶,让腐烂的未成形胎儿显得过于突兀。男人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破碎的地砖流淌,流过被杂牌香水掩盖的女演员尸体,流过死去的苍蝇尸体,流过卧着的黑猫。单薄的名片散落在地上,名字像碎纸机里的废渣那样模糊而阴郁。
当一个人被遗忘就很难再被记起。
男人死去的第六天,Wednesday13对joey说他看着男人浑浊的巩膜会想起他吸的第一口大麻,从那之后,他就已经死去。
Wednesday13陷在肮脏的白色床单里,致幻药物从肱静脉向心脏缓慢流淌。不动地盯着早被肢解的天花板,他会看见已死的母亲鼻腔黏膜上的残余可卡因粉末,爱人杀死的那个男人与母亲做爱。
大概他的身体里勉强包含着男人的遗传性基因,大概躺在顶楼的尸体是他令人作呕的父亲。


第二天凌晨四点,Wednesday13和joey把腐烂的躯干埋在了西北边的废墟里。
站在日历前,黑发少年的灵魂发出第一声尖利的啼哭。
这一天,是1994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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